很多人都听说过这么一段话: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们在说谎,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说谎,他们也知道我们明白他们在说谎,我们也知道他们明白我们知道他们在说话,但是他们仍然在说谎……
这是前苏联著名作家索尔仁尼琴的一句名言,以前常被“自由斗士”们用来标明自己的追求民主、追求真理,自己是真相的代言人。作为这句话的始创者,前苏联作家索氏的全名为“亚历山大·伊萨耶维奇·索尔仁尼琴”。
1918年12月11日,索氏出生于北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,年轻时曾在苏德战争中任苏联炮兵连长,并因作战勇敢获得过二枚勋章。1945年,因为他在和朋友的通信中使用了“那个蓄着络腮胡子的人”“主人”和“老板”等词汇,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以“进行反苏宣传和阴谋建立反苏组织”的罪名流放多年。
斯大林去世后、他恢复了自由,1962年在赫鲁晓夫的支持下,写了一部描写斯大林时代劳改营生活的小说《伊凡·杰尼索维奇的一天》在杂志《新世界》上刊出。这部小说发表后,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;此后,他又发表3篇暴露社会阴暗面的的短篇小说,并借此加入苏联作协。
赫鲁晓夫下台后,这些反映社会阴暗面的小说禁止在苏联境内发表,《新世界》杂志停刊,索氏还被抄家、所有稿件充公。1967年5月,第四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前夕,索氏对苏联的报刊检查制度提出抗议,要求“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”,遭到当局指责,被谴责为“苏联作家的叛徒”。
1969年,他被开除出苏联作家协会。此事引起了国际关注,一些著名作家如法国的萨特对此提出抗议;于是,索氏就成了当时苏联的著名“持不同政见者”。
在当时的意识形态战场上,西方势力急需一些人来打击苏联政府;西方势力就看中了索尔仁尼琴,把他当作“反抗苏联铁幕统治的战士”,给他发诺贝尔奖,让他上时代周刊。
这里重点说一下是索氏的《古拉格群岛》。为了这部作品,索尔仁尼琴准备了7年;被曾悄悄向200多名前劳改营囚犯收集资料。作品里最著名的一个章节是关于苏联作家高尔基的。高尔基曾前往著名的劳改营地索洛维茨岛;索洛维茨岛上受尽虐待的犯人,期待高尔基的出现,能为他们坚持正义。在儿童教养院,一个少年花了1个多小时,把岛上的一切告诉了高尔基;可等高尔基登船离岸后,男孩子就被枪毙了。高尔基回到城里,发文称索洛维茨岛的犯人生活得很好,改造得也很好。
这部小说在西方出版后、被无数次地拿出来做文章。苏联在的时候,他们用古拉格来攻击苏联的劳改营,说劳改营惨无人道;苏联没有了,他们就用古拉格来攻击中国,套路如出一辙。本文开始的那段话,就是出自索氏的《古拉格群岛》。
被这段话成功打动的人、大多并不知道,在1974年2月12日索氏被苏联开除国籍、驱逐出境,被美国参议院1974年10月如获至宝地授予“美国荣誉公民”称号后,西方势力发现索氏并不是他们盼望的样子。
美国当局起初以为这个不喜欢所谓“极权主义”的作家,向往的是西方的民主自由,因此可利用他的影响力,在意识形态的斗争中顺利地让苏联难看;在1974年2月25日的美国《时代》周刊上,索氏还拍成了卡什镜头下的海明威一样的人物,线条坚毅而粗犷,面部稀疏的白色胡渣和沧桑的皱纹,像一只老狮子……而副标题则是“从艺术家到流亡者”。
卡什是加拿大人,Y ousuf Karsh,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肖像摄影家之一,曾给英国首相丘吉尔拍下经典肖像《愤怒的狮子》。但时过不久,人们忽的发现,索氏对资本主义和对苏联的“极权”几乎一样地批判,:在哈佛大学的一次毕业典礼上,他的演讲公开称他并不认为西方式的自由民主有着普世价值,说美国陷入了庸俗的物质消费主义……这让美国的宣传机构灰头土脸。
苏联解体后,他原来遭禁的一些作品陆续在俄罗斯国内出版,后经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邀请,索氏于1994年回归俄罗斯。归来的他,亲眼目睹了实现“民主”和“自由”后的祖国满目疮痍,转而大骂让苏联走向“民主、自由”的戈尔巴乔夫、叶利钦,让当局异常难堪。叶利钦甚至在回忆录所言:“索尔仁尼琴的笔是受上帝指挥的”。
有说法称,索尔仁尼琴在1996年发表的短篇小说《在转折关头》中,有称赞斯大林发动了“伟大的向未来的奔跑”;尽管有人辩称原文“发动了加速度”、从上下文来看专指军事科技的内容,但这毕竟不再是批评或抱怨。
1997年,索氏当选为俄罗斯科学院院士;1998年,俄罗斯的叶利钦总统要颁给他的“圣安德烈荣誉勋章”,他感于当局造成俄罗斯社会崇尚物质主义、极度腐败不堪,故拒绝受奖、说“目睹俄罗斯从欧洲强权的巅峰,堕落到当前如此悲惨的地步,我没有办法接受任何荣誉”。
圣安德烈勋章是俄国的第一枚勋章,1698年由彼得大帝设立,是俄国的最高奖赏,1917年不再使用;1998年7月1日,叶利钦颁令、恢复该勋章的使用,仍作为俄罗斯最高荣誉。
索氏此举,很容易让人解读为他知道这一切乱象的根源就在于苏联解体,而自己在苏联解体过程中是一个毫无疑问的推手。著名小说《热的雪》的作者,前苏联、现俄罗斯的文学巨匠邦达列夫说:(索尔仁尼琴)他应该到一个旧时的修道院里去,在石板上跪下来进行忏悔,乞求上帝宽恕他的罪过。
2008年8月3日夜间,索氏心脏病发作;2008年8月4日凌晨,索尔仁尼琴因心脏病抢救无效,
索氏死后,曾有西方势力把他称为“俄罗斯的良心”,俄罗斯政府也给索氏在海参崴立了雕像,但俄罗斯人民可不这么认为。2015年9月5日、雕像刚立好之后,马上就有民众去给雕像上挂牌子,上写“犹大”,讽刺他是一个叛徒;民调结果说,75%的民众更希望看到斯大林的雕像、而不是这个叛徒。